香判司密阁,尘封三十载的香毒卷宗,终于被重启。
黑漆木架层层堆叠,古卷泛黄,空气中混杂着墨香与沉香,似在诉说过往的秘密。
沈婉宁披着玄色狐裘,静立其间。她亲自挑灯夜读,翻遍每一页卷宗,寻找母亲沈贵妃当年之死的蛛丝马迹。
“香骨沉灰、逆香自焚、阙香封情……”她眉头紧蹙,忽而手指顿住。
那是一卷近乎腐朽的纸页,署名“沈棠”,正是她母亲的闺名。
上书:“奉旨调制‘落情香’,引情致幻,三日后心脉反转,服者非死即疯。”
落款时间,正是沈贵妃病逝前三月。
沈婉宁眸光骤寒,几乎指尖发颤:“果然……是人为。”
她正要细查,却忽听一声轻响,墙后暗格中竟露出一道门缝。
“香判司还有暗室?”她轻步靠近,拨开石门,里头竟是一处封闭密室,四壁皆是香方铭文,中央一口青铜香炉,炉中残香未灭,散出淡淡甘苦。
沈婉宁心中一动,取出香针试探,仅片刻便变色:“这香……与母亲旧案中记载的‘断情灰’一模一样。”
“可断情根、烧香念,若皇上当年每日焚此香,那他如何还能信我母亲至死?”
她正疑惑,忽听身后脚步轻响,瞬间反身拔针:“谁!”
来者未语,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在黑暗中响起:“是我,婉宁。”
沈婉宁心神一震:“韩瑾阳?”
他从阴影中走出,面容清俊如旧,神情却极为凝重:“你查得越深,越是危险。”
“你如今已掌香权,若连太傅与皇上之间的恩怨也卷入,只怕连你也难全身而退。”
沈婉宁却将香针重新收回袖中,淡声问:“你是怕我牵连你?”
韩瑾阳沉默半晌,终是走近她,低声道:“不,我是怕——失去你。”
“从冷宫到今日,你走得太快,太锋利。香权虽手握,可你如今一身逆势,宫中权贵无不惧你,太傅也定然不会再容你。”
“我怕再有一次,你撑不住。”
沈婉宁望着他眼中的柔光,心头一颤,片刻后却轻声一笑:“我能走到今日,不是靠锋利,而是靠你。”
“若我为香影赌命,你愿意与我一起赌一次朝局吗?”
韩瑾阳眼神一震,半晌才点头:“我愿意。”
—
翌日,香影阁通报四香主归位。
流放边疆的花五以一纸圣旨回朝,昔日名妓月娘卸红妆着素衣入香阁,苏暮携东厂密卷投案自证清白,香影阁再现旧时阵容。
沈婉宁将《落情香》卷宗交至御前,言辞恳切:“臣女查得沈贵妃逝世前,曾被强令调制香毒,今有卷宗为证,请皇上彻查周成礼与林氏是否曾联手。”
皇上凝神细看,卷宗上的字迹娟秀清晰,乃沈贵妃亲笔无疑。
他神色阴郁,一言不发,指节紧握如铁。
半晌,他低声问道:“婉宁,你可知此事一旦揭开,牵连甚广,甚至动摇国本?”
沈婉宁沉声应:“臣女只求真相,还母亲清白,还朝局一片清明。”
皇上望着她,忽然露出一丝苦笑:“你,太像你母亲了。”
“她也曾这样,不惜一切,要查清那场大火之真。”
沈婉宁一愣:“大火?”
皇上却再未言语,只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:“明日早朝,朕自会宣旨。”
—
当夜,禁宫深处,周成礼密见东厂旧人。
“皇后已废,香阁掌权,此女若不除,便是我朝大祸。”他声音沙哑,怒意难掩。
“动她,韩瑾阳不会袖手。且皇上如今似对她……”一名幕僚低声道。
周成礼冷笑一声:“韩瑾阳不过是护花心切。皇上……呵,若真动情,当年岂会放沈棠孤死冷宫?”
他缓缓起身,眸中杀意毕现。
“传令下去,调影卫暗线。”
“若她敢查‘宫门之火’,那便先让她,死在香火之中。”
—
而沈婉宁,却已猜到自己已步入风口浪尖。
她披衣立于香阁高处,望着宫墙之外的风雪,缓缓攥紧手中那一枚香令。
“韩瑾阳,我不会回头。”
“香影已燃,此战,绝不回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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