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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家诚也不是不学习，只是做不到全心全意地学习。

前面的三年高中，大部分时间也是这种状态。

即使是最后一学期，出去租房的那几个月，能做到全心全意学习的大概也只有两个月。

大部分人应该也都这样。所以那些始终自律的人才会脱颖而出，成为人中龙凤。

这些大部分的普通人，有另一个名字，叫芸芸众生。

芸芸众生，有琐碎的欲望，也有琐碎的烦恼。

过去的高中三年，除了寒暑假，余家诚平时是两个星期回家一次。

一般都是从酸腿岗垂直的那个巷子走到街上，然后坐公交车到老西门，那里有个县城到各个乡镇的汽车站。

到站里头找到去魏庄的车，坐上去等开车就行了。

偶尔有一两次，余家诚是从学校一直走回家的。

因为生活费有限，还要挤出一点钱买书看，买羽毛球打，余家诚在学校吃的一般比较差。

早晨包子或馒头，中午去那个小饭店一般也只点素菜或带点肉丝的菜，饭是管够的。

晚上有时去那个小饭店吃就跟中午差不多，如果去学校食堂吃就跟早晨差不多。

所以回家时，家里会烧两个全荤的菜，一般其中一个是鱼。

余家梅这时候也会回娘家，家里烧的菜至少有一半是她买的。

有时候周六晚上余家诚也会去余家梅家吃饭，然后留在那里睡一晚，看看电视。余家诚家里那时候还没有电视机。

余家梅家住的也不宽裕。

院子倒是挺大的，南边一排房子，北边一排房子。

南边的房子不住人，靠西头是厨房，最中间是个走道，连接院子和外面的菜园。走道两边养牛，以及放拖拉机等农具。

北边的房子中间也是个过道，连接院子和北边的路。两边是对称的，各有一个堂屋和一间厢房。

堂屋的门都是朝南的。

厢房在最东头和最西头，往南伸出来一米多一点，东头的门朝西，西头的门朝东，两个厢房门之间是从东到西的长廊。

过道东边的堂屋住着方优的哥哥嫂嫂一家，厢房是方优的妹妹方红芳和老太太一起住。

过道西边的堂屋住着方优的父母，带余家梅的大女儿方之娟一起住。方优和余家梅住厢房。

农村的堂屋都是双扇木门，进去后有一张大桌子，既是待客的客厅，也是吃饭的餐厅。

客厅旁边还有一间房子的空间，摆的有床，床对面有电视（有的没有）。有的人家用墙和客厅隔开，有的人家不隔开。

余家梅和方优结婚时也很简单，就是把厢房简单翻新了一下，买了新床和电视机，沙发和柜子好像都是以前的。

余家诚在那过夜时就睡沙发，和方优一起熬夜看电视里放的电影，九点半才开始的。

礼拜天，不是农忙的季节，余家诚会带着方之娟在村子里转悠，用身上剩的钱买零食给她吃。方之娟1994年生，那时候只有五岁左右。

余家诚带方之娟，有两件事记得比较清楚，一是有一次口袋剩的钱比平时多一点，全部买了那种当时农村小商店常卖的不太贵的果冻（后来发现有的果冻真贵），买了有两斤，方之娟吃，余家诚自己也吃，没等到家就吃完了。

另一件事是在院子里，余家诚悠方之娟玩（就是大人双手托着小孩子的肋下，在原地转圈，小孩子身体与地面平行），一不小心悠脱手了，方之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
虽然是整个身体同时着地的，但后脑勺也与地面实实在在的接触了。好在不是水泥地，是泥土地。以后余家诚再带小孩玩这个游戏时就加倍小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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