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放下手中的笔,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岩洞,夜间的山风带着些许凉意。一旁的篝火将崔衍的玄甲镀上流动的金边:“崔校尉尚未安寝?”苏晚知道崔衍是对她心存顾虑,一直在暗处盯梢。眼前他的刀柄轻轻磕碰着箭囊:"娘子可知军中如何处置细作?"
苏晚摩挲着战术水壶的螺纹口,不锈钢表面映出跳动的火焰:"先剜目,再截舌,最后用烧红的铁签刺穿耳膜——防止通敌之术。"她抬眼时,火星恰好坠在两人之间的腐叶堆里,"将军想问的,是我耳后的刺青吧?"
崔衍的指节骤然绷紧。那串黑色编码"Sw-2049"像道咒文,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
"这不是巫蛊符咒。"她扯开高领战术服的魔术贴,露出脖颈处的手术疤痕,"五年前在安南,流弹打穿这里。"手指划过锁骨下的弹孔旧痕,"取弹片时,军医顺手纹了编号。"
山风掀起崔衍的重檐盔红缨,他忽然嗅到血腥气——不是獐子的血,而是那夜苏晚缝合伤兵时,溅在她睫毛上的血珠。
"你说来自千年后。"刀尖挑起燃烧的松枝,"可有凭据?"
苏晚解下夜视仪抛过去:"看看戍时三刻的星象。"当崔衍透过镜片望见清晰的北斗七星时,她轻声道:"你们此刻看到的星光,有些已在宇宙中穿行百年。"
刀锋突然抵住她咽喉:"妖言惑众!"
"将军的锁子甲重二十八斤七两,右肩第三枚铁环用铜钉修补过。"她直视对方震颤的瞳孔,"那夜你替我挡箭时,我摸到的。"
松枝爆出最后的火星。崔衍想起那支淬毒的狼牙箭,本该刺穿苏晚后心的箭矢,却被他用护肩弹开。此刻那枚铜钉正硌着旧伤,隐隐发烫。
"若我是安禄山的人,"苏晚突然抓住刀背按向自己心口,"此刻你该摸到金丝软甲,而不是碳纤维防弹插板。"
崔衍的虎口触到一片冰凉,非金非玉的触感令他想起寒潭玄铁。远处传来孙思邈的呓语:"天外之天,时外之时..."
“将军可听过破伤风?"苏晚突然开口,惊得崔衍刀鞘撞上岩壁,"若被生锈箭簇所伤,七日内便会牙关紧闭、角弓反张。"她晃了晃青霉素药瓶,"此物能救命,也能要命。"
"三日后潼关有暴雨。"苏晚又说道,"将军的斥候队会在卯时遭遇山洪。"她将格洛克拆解成零件,"若我言中,请将军信我一次。"
月光漫过枪管膛线,那些螺旋纹路如同未知的谶语,刻进唐朝的夜色里。
黎明时分,阿沅在晨露中采集紫苏,忽被崔衍拦住。校尉的玄甲凝着寒霜:"你可知她是何来历?"
少女将药篓护在胸前:"娘子救过将军部下十二人。"
"正因如此才更危险。"崔衍的刀柄刻痕在曙光中清晰可数,"你能辨百草,可识得此物?"他摊开掌心,是苏晚丢弃的抗生素铝箔。
阿沅用银簪轻触,药箔竟泛起虹光:"这是...娘子说的化学?"
"她说此物来自蓬莱。"崔衍收紧手掌,铝箔边缘割破皮肤,"但圣上三遣方士东渡,从未..."
山风卷来孙思邈的吟诵:"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..."老道捧着发霉的胡饼手舞足蹈,菌丝在晨光中如金线游走。苏晚倚在洞口擦拭格洛克,枪管反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崔衍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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