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沉香亭
子时的更漏刚过,沉香亭外的石灯笼忽然齐齐熄灭。
杨玉环披着素白狐裘踏入亭中,发间只簪一支银钗,钗头坠着颗泪形蓝玉,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冷光。她指尖轻抚过亭柱上斑驳的雕花,忽然停在一处——那里刻着朵半开的梅,花蕊处被人用指甲划出三道新痕。
"娘娘果然守时。"
阴影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安禄山庞大的身躯从假山后转出。他今夜未着官服,反而穿了件塞外胡商的裘袍,腰间蹀躞带上悬着七把不同形制的匕首,走动时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。
杨玉环没有回头,只是望着太液池上凝结的薄冰:"安节度使深夜邀本宫来此,就不怕陛下起疑?"
"哈哈哈!"安禄山突然大笑,笑声惊飞了栖在枯荷上的夜鹭,"娘娘说笑了——如今这大明宫里,谁不知您才是真正的掌印之人?"
安禄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玄铁匣子。
匣盖开启的刹那,杨玉环心口的陨铁猛然剧震,一股灼热从胸腔直冲咽喉。她强忍着没有出声,却见匣中躺着一块棱形黑石,表面布满蓝色纹路,正随着她的呼吸忽明忽暗。
"范阳以北三百里,有座被雷劈开的山。"安禄山用匕首尖拨弄着黑石,"挖到十丈深时,矿工们都疯了——他们看见石头里淌出蓝色的血。"
杨玉环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她认得这种共鸣——李慕白被囚在骊山地宫时,寒铁链上就附着同样的蓝光。
"你要什么?"她终于转身,灰蓝的瞳孔在暗夜里如兽类般发亮。
安禄山突然单膝跪地,这个动作让他腰间的匕首齐齐出鞘三寸。
"很简单。"他抬起那张堆满横肉的脸,嘴角咧到耳根,"请娘娘劝陛下,让我兼领平卢、范阳、河东三镇节度使。"
亭外忽然刮起一阵妖风,吹得杨玉环的白发狂舞。她看着安禄山腰间若隐若现的狼头令牌,突然明白了为何最近边关急报里总提到"活死人军队"——这蛮夷竟在用陨铁炼制傀儡兵!
"本宫凭什么帮你?"
安禄山不慌不忙地从靴筒抽出一卷羊皮:"听说骊山地宫里那位...中的是九幽寒铁毒?"他抖开羊皮,露出里面用蓝血画的古怪符文,"巧了,我这正好有解药配方。"
杨玉环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羊皮上画的根本不是解药,而是一种以陨铁为媒的邪术——将中毒者的魂魄暂时封入另一具躯体。她突然想起孙思邈的警告:寒铁毒无药可解,除非......
"你见过孙思邈?"她声音陡然变调。
安禄山笑而不答,只是突然用匕首划破手掌,将血滴在陨铁上。蓝光暴涨间,亭外梅树上的积雪瞬间融化,而落在石桌上的血珠,竟凝成了一粒粒蓝色晶体。
"我就等着娘娘好消息。"他躬身退入阴影,临走前突然回头,"对了...您心口的陨铁,最近是不是开始疼了?"
杨玉环独自在亭中站到东方泛白。
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,她突然捏碎那颗泪形蓝玉。玉屑纷飞中,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飘落——正是孙思邈昨日偷偷塞给她的"雷符"。
符纸上朱砂绘制的阵法中央,赫然是骊山地宫的剖面图,而一条用金粉标注的密道,直通标注着"寒铁矿脉"的洞穴。
"原来如此..."
她轻笑一声,将符纸连同安禄山给的羊皮一起焚毁。灰烬落在雪地上,竟拼出个残缺的狼头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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