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西游新纪:无字真经·心魔劫》
第四回·尸魔三戏藏白骨菩萨四试显真金
第2节:破骨杖再识妖相焚怨火初照禅心
却说三藏师徒离了黄风岭,依碑文谶语所指,行至乱石嶙峋处。但见怪岩如兽,阴风穿隙,石缝中渗出暗绿苔藓,苔纹天然成"贪嗔痴"三字。忽闻山坳中传来木鱼声,循声望去,见一老僧背靠白骨塔,手持人腿骨敲击骷髅头,每敲三下便有一缕黑烟自骷髅七窍钻出,凝成五百罗汉受刑图。
八戒掣钉钯挑开骷髅堆,九齿方触骨面,那骷髅突睁血目,颌骨开合诵道:"卷帘罪孽!"声如钝刀刮骨。沙僧降妖杖横扫,白骨碎处迸出流沙河浊浪,浪中浮出九世行旅尸身,每具尸首心口皆嵌佛珠,珠内映出金蝉子当年撕经毁典的狂相。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虚妄,见白骨塔顶悬着半片蝉翼——正是金蝉子褪下的残翼,翼脉纹路竟与袈裟破洞暗合!
骨杖噬魂
老僧忽掷腿骨,那骨遇风即涨,化丈八骨杖,杖头嵌着八十一颗舍利,舍利中困着罗汉残魂。杖风横扫处,岩壁崩裂,碎石凝成翠兰容貌,罗裙染血凄笑:"天蓬元帅,可记得高老庄的肉债?"钉钯脱手飞去,触及幻象竟化腐尸,尸身钻出百足蜈蚣,背甲刻"妄"字密咒。
三藏展袈裟欲遮妖氛,空白处突现《伪法华经》字迹。墨汁游走成蛇,缠住其腕诵"我相人相"。白骨塔轰然倾塌,露出地底岩浆池,池中浮着青铜巨鼎,鼎身浮雕夜叉恶鬼正将罗汉金身投入熔炉。悟空拔毫毛变作火鸦,鸦喙啄鼎竟被吸住,鸦羽触及铜汁即化锁链,链环刻"慢"字缚住三藏双足。
怨火焚天
正危急时,岩浆池突喷烈焰,火中凝出金蝉子旧影:当年灵山法会折枝写经,枝头黑莲绽开,莲心托着的竟是这尊青铜鼎!沙僧降妖杖劈开鼎耳,耳孔中涌出八万四千烦恼丝,丝线末端系着三藏十世轮回之相,皆作足踏如来、手撕经卷的狂态。
三藏咬破舌尖,以血在袈裟疾书"阿弥陀佛"。血珠触及怨火,火舌忽化白莲,莲心托着四句血偈:
骨杖原是心头执,
怨火本为念中嗔。
袈裟浴劫空性显,
灵台方寸现法身。
偈语显时,青铜鼎轰然炸裂,碎片凝成虹桥跨火海。
虹桥证真
众人踏桥而行,见彼岸灵山倒悬:菩提老猿捧雪献果,涧水逆流奏无弦琴。三藏凝视水中倒影,忽见额间佛印原是残翼纹路,翼脉与袈裟破洞浑然一体。沙僧掬水饮马,水中映出南天门旧景:卷帘大将执戟镇守,戟尖血珠坠地竟化流沙河白莲。
忽闻身后传来木鱼声,虹桥尽头升起石碑,碑文新裂如爪痕:"过了黑水河,自有新劫数"。那"劫"字末笔蜿蜒如蛇,蛇首处血目圆睁,目中映出下一回征兆:菩萨化老妪,手持金箍笑问禅心……
且听下节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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