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珩钰亲自出马,吴凛忙跟上,乔婳忙拉着吴凛:“我呢?”
吴凛皱眉:“一会儿就在宫门口等我。”说完也管不上乔婳,赶紧跟上楚珩钰。
乔婳不紧不慢起身,先走出御书房,然后,无人管她,都跟着皇上出去了,只得朝着宫外去。
她敏锐觉得宫里人少了不少,以前走来走去忙碌的宫人不少,现在,居然放眼望去,走动的宫人都没有。
璃月花重金寻了一个稳婆,一个奶娘,这个奶娘是黑瓦巷寻的,自个儿有个两月大的孩子要奶,家中男人是赌徒,有点银子就出去赌,生活无望,璃月见着人可怜也就带上了,到时候北方再寻一个,两个奶娘足够孩子白白胖胖的。
楚珩钰快马加鞭去黑瓦巷的时候,璃月已经在准备离开码头,在京城六日,办了好些事,不愁郎君捉不到蛛丝马迹。
璃月这一口气,足够叫楚珩钰发狂,发疯。
黑娃巷又进了大批兵马,速度又快又急,老百姓纷纷避让,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结果这行人就是停在那破房子乞丐屋前,此刻屋里已没了人,大白天母子俩都去乞讨,晚上才会有人,瓦片破了,墙破了,也不是半点不能遮风挡雨,对于乞丐,这地方就是再破也是归宿。
楚珩钰看着这地方皱眉,沉声:“怎么回事?”
吴凛忙叫人去问怎么回事,就近就有一个年轻壮汉,知道全部,说给银子就说,接着就被带到了楚珩钰跟前。
吴凛问:“快说,这地方怎么回事?”
年轻壮汉忙道:“是老季走后,那玉娘整天打骂这里的乞丐,弄得这里整天乌烟瘴气的,没想到这没几个月阿峰那小子回来了,知晓这恶婆娘做的事之后,跟妮妮带着人把玉娘打一顿,还把这乞丐窝给拆了。妮妮的原话是,这地方既然做不了孩子们的避难窝,成了灾难窝,那就不能留。我们啊,看着爽气,都觉得妮妮好样的。”
楚珩钰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缰绳颤抖,璃月便是这样,见不得半点恶,可,她却独独对他一人这般的狠心。
吴凛问:“那些乞丐哪去了?”
壮汉回:“妮妮的原话是,你养不了,我阮妮妮养的了,我们这才知道,妮妮的原名就叫妮妮嘞。”
吴凛再问:“可知去向?”
“这俺不知道,不过,妮妮带走一个乳娘,说是给孩子找奶母。”
楚珩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奶母?还想叫野孩子顺利出生?
沉声:“找,翻遍京城也得给我找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吴凛应声就去办事。
第一件事就去找京城的客栈,分了各个小队去京城的每个客栈,结果到天黑都没有踪迹,楚珩钰失望,要责怪吴凛办事不利,生生忍住,叫三天内一定要找到璃月,先回了宫。
楚珩钰回宫就是一顿发狂,直到陪练的禁军个个趴下为止。
最难的就是久问,他受不住,还是得叫田中回来,暗暗提点是否叫回田中,受不了的杨兼点头,深以为然,他也吃不消,若说功夫,田中在他们之上。
楚珩钰自也知道皇城军不能没有田中,便叫人去信叫回。
这一步也被璃月误打误撞,想实了。
黑夜里,楚珩钰忍不住落泪,痛苦起来满脑子都是璃月,支离破碎又被一次次拼凑,之后再一次支离破碎,如此反反复复,伤心到无力,才沉沉睡去。
他也想自己走出来,可并不是说说这般容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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